恶魔之子3

3.预兆

抹上唇釉,抿唇抬眸;唇红齿白,顾盼生辉。世界仿佛都为他亮了一个色号。

是但丁在笑,他笑得裹在红色旗袍下的两个小山丘一抖一抖,裙摆间春光若现。

是什么让但丁眼里常含泪水(笑的)?

因为他哥哥爱他爱得深沉。

维吉尔正蛰伏在他身上,大汗淋漓,隐忍不发,勤勤恳恳地兑现着他的承诺——尽管但丁在做到125个时就“手滑”滚了下来,还让维吉尔接住了。姑且庆幸他们是半魔吧。顺带一提某人也真是个天才,让孕妇(虽然不想这么说)做引体向上?亏他想得出来!不过为了让维吉尔多康康他,就勉为其难配合的自己可能也差不多没救了吧。

……他自找的。

感受着膈在他旗袍大长腿上那郎心似铁呀,但丁面上十动然拒,内心其实快笑出了翔。但他不能表现,不然十有八九维吉尔就不陪他玩了——嘛,他可是个会照顾哥哥自尊心的好弟弟哦。

“250个。维吉尔,你做得很好。”但丁笑眯眯,可能还有点娇滴滴地说。没办法,衣服也穿了,妆也画了,加上怀孕和压抑已久的情欲不得已散发着Omega极具侵略性的香气;但丁知道现在的自己对于他的Alpha来说有多迷人。他都被自己的信息素熏上头,时刻处在想操死自己的边缘。迫于维吉尔就在这里……怎么也没道理拿出他那些“小消遣”来自我安慰。老天爷,等孕期过去会成为永不过时的笑柄的。维吉尔最近很仁慈,但但丁对他哥哥的脾气深以为然,他不会一直沉默的。

闻及此,将俯卧撑一直维持在某种让但丁眼神火热的频率节奏中,实际上认真得仿佛在录制什么节目的维吉尔方才如梦初醒地停下了。然后就是一个标准颦眉。搭上略带倦意、低垂的眉眼,使他看上去性感非常,让人极度想替他舔去喉颈间的薄汗。靠得太近了,维吉尔那股独特的、既温润又酝着某种辣度的味道渗入但丁的鼻息,及为他而蓄势待发的每一处毛孔和灵魂,比任何美酒都醉人。他想吻他,无以复加。

老实说能坚持这么久,但丁都想为他鼓掌了;他老哥就是个贱人,他不介意自己有多难熬,只要但丁比他更难受——从头到尾,这位继承了日本武士般的自虐精神的混蛋眉眼盈满笑意。即使因为但丁的傲慢不时浮现扭曲和不快,变态的笑意仍倔强地攀上他的嘴角。他坚信着自己是胜利者。好吧他是。

“双倍。双倍。怠惰的但丁,你对此有什么感想?”维吉尔说。

“什么都没有,就当亲子活动预演;我做了125,你替自己和孩子各做了125,我们扯平。”我真是个小机灵鬼!但丁在内心为自己拍案叫绝。

“那如果我做完500呢?”

“那我就趁你病要你命。”但丁的笑容屹立不倒。一个不自量力的挑衅。

维吉尔捧场地弯了弯嘴角,接着轻蔑地拍了拍但丁的脸。对,就像电视中那些老套的反派。只是维吉尔做起来格外的骚。“哦。我想是你肚子里那块把你魔力吸光的肉给你的自信?”跟着但丁听到对方腹腔深处传来恶魔的窃笑,维吉尔似乎真把自己说乐了,他的肩膀抖个不停。

而但丁只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,他竟敢这么说!唯独他没有资格这么说!“维吉尔……孩子可不是我一个人的,听着,要是再让我听到这种玩笑,我会让你笑不出来的。”但丁眯起眼,“你不能这么对待你的孩子。”你不能这么对我。

不是这次,也不是上一次,他指的是全部,所有。

维吉尔的心在哪里?如果他没有心,但丁肚子里的又算什么呢?

年长的半魔霎时表情一凛,有那么一瞬间,但丁确信其中充满了货真价实的杀意。那使他内心的恶魔条件反射地嘶吼。只要维吉尔一出手,不管以现在的状态但丁跟不跟得上,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反击。你死我活那种——这个不假思索的意识让他内心深处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。瞳孔绝望地怒张,但丁仿佛又回到那一天,命运的分歧点(原谅他被叛逆判定为无法承受而记忆受封,连本名都是维吉尔归来才想起来的)。回忆的走马灯带来的偏头痛恰时攥住了他。

维吉尔很快恢复如常,像是想掐死他的动作一转,改成了搭在他的头上,一下又一下,但丁瞪大了眼睛。他在干嘛——维吉尔,那个一言不合就开捅,从小就认为出血对但丁健康有益(理由跟女士的大姨妈有关,不要笑他哥哥是认真的)的维吉尔,他惹了他,而他的回应不再是鲜血,而是温柔地给他顺毛??

不知是沉溺于柔软的秀发,还是但丁的表情,维吉尔又摸了一会,然后把额头抵向弟弟。

“想要吗?”

“啊?”但丁反应跟不上了。不,可能是营养跟不上了。甜度太高让人眩晕,维吉尔不能再装偶像了,老爸在上!快把我哥还我!我凶恶的哥哥到哪里去了!

“我们做吧。”

“可是孩子……”但丁动摇了。算了……凶恶的哥哥可以暂时死一死,一会再回来。

“你觉得他长好了吗,伟大的母亲?”

“老天,闭嘴。”但丁脸红了,“……说真的,我感觉他随时会蹦出来;他经常踢我,成长得像是五个月的。”

“一般来说过了三个月就没问题了,头三个月孩子在长内脏。你做引体向上都没见你皱下眉头,应该是没事了。”虽然才一个月,但斯巴达之血本就不可以常理论断。他已经过分小心了。

“你还说呢!我刚刚差点以为我要生了!肚子一直往下滑”但丁气愤地给了维吉尔一脚,被维吉尔捉住了,气氛从这里爆发了,一直清心寡欲的维吉尔突然攥住了自己Omega的脚,然后但丁只感觉一片温热的柔软从小腿处漫溯,接着大概是某种魔法……电流从那儿顺杆而上,直冲得但丁天旋地转。

维吉尔在吻他的脚,一股气亲到了大腿根。他舔得认真而强迫,似是把但丁高潮当成了什么满分题,而他是个势必要攻下他的痴痴学子。更让但丁欲罢不能的,哥哥有一双又好看又好用的天使手,摸哪哪麻,电力十足。这还让人活吗?

“哇……嗯……”对此但丁只能眯起眼堪堪扶住维吉尔的头,像是抗拒,又似还迎。

直到把弟弟弄得洪水泛滥,维吉尔感觉自己充满了电,犬齿恋恋不舍在Omega耳鬓厮磨。用那过分清丽的恶魔甜嗓悠悠道:“还是算了吧。”

你有毒吧!而且说这种话的时候,先把你的爪子从我背上拿开!!那离上次高潮的地方太近了……太折磨人了。但丁急得眼角都湿润了,他恶狠狠地咬了自己的Alpha一口。“我决定了,一会我要让你跟我的枪做。跟我的刀做。操不死你我不叫但丁。”虽然这么说着,他却抱维吉尔抱得死死的,只要维吉尔不砍了他的手就休想把他扒下来。

“那么你是要孩子,还是要我?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你几岁了啊!!!什么过期陈醋都吃的吗!以后要我对孩子好一点,你是不是还要砍掉他的手?!

“要你,要你行了吧!智障!你这个智障!!”但丁忍无可忍地骂了起来。“要做做不做滚!”孩子孩子孩子,真想剖出来甩维吉尔脸上,是他想生的吗!混蛋!!

兔子要咬人了。出乎意料,但丁本以为维吉尔会在他肚子以外的地方剖一刀,顶多再给他咬一口手腕鲜血弥补孩子。但维吉尔这回什么废话都没有,脱裤就给了但丁一个痛快。

“你的裤子是魔力变的……!”

这是但丁最后一句话了,剩下的全都是嗯嗯啊啊,大家自行想象。






夜雨声烦,塔顶幽暗。

惊雷划过,但丁迷茫地瞠大了双眼,维吉尔冷峻的面孔便落入眼中,那么陌生,那么熟悉。

“不……”

不可能。

“弟弟,游戏到此结束了。”维吉尔冷漠地说。

“维吉尔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我们怎么又回来了?”但丁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谁来告诉他这是梦?

回答他的是维吉尔的刀尖,那漂亮到让人望尘莫及的阎魔刀。但丁嫉妒她;她才是维吉尔不离不弃的新娘。而且她拥有但丁绝对不会有的,完整的维吉尔——信任。守护。维吉尔的依赖。这些那些。哪怕他们做爱时,维吉尔也不曾拉下她,会放在随手能握住的位置。

“我不是怀了你的孩子吗?”所以但丁自然而然地问。为什么你要向我炫耀般地展示她?是我的错吗,我不该介意她的美?

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。但丁,我们都是男人,还都是Alpha。你怎么会觉得你能生?”维吉尔嗤笑道。他的目光中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。

但丁错愕地瞪着他,然后——该死,真的,他闻到他自己和维吉尔。他们两都是纯Alpha,甚至信息素都一模一样,不仔细分辨但丁几乎感觉不到维吉尔。这里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。

“所以,哈哈,该死,我是做梦了,是吗。”但丁故作轻松地笑着,他也只能笑着,握紧他从未如此冰凉的叛逆。说实话他并不知道哪边是梦,但很明显,这边是真相的说服力更大。因为,因为。没有该死的为什么。

“你梦见了什么?”维吉尔问。

“我怀了你的孩子。”但丁不假思索地说。然他愣了一下,平静地笑了两声。令人心碎的讽刺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的哥哥听了,点点头,垂下了他的眼帘和刀尖。

但丁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,他立时满心欢喜地给维吉尔不合理的言行做了完美脑补:他们是被关在了什么梦魇里,而他的哥哥接触到他们爱的关键词,他要醒了,他马上就会带他逃出去。

回去。回到他们的家。

现实却给了他无情的一刀,下一秒,合着又一声惊雷的鸣奏,阎魔刀毫不留情地穿透了他。不,那是他的肚子,那是——

维吉尔三两下给但丁开了瓢,手法快到能让人没感到痛就去天国。但丁麻木地跪下来,呆望着一地鲜血。愈合的疼痛没能唤回他半分神智。

“撒谎,根本没有孩子。”维吉尔嫌弃地撇开但丁的肠子,阎魔刀在但丁最喜欢的大衣上使劲蹭,简直犹如成功上位的小三在臭嘚瑟。“你还有什么遗言?”

但丁慢慢地抬起头,眼中是无边的深渊,他拽住哥哥的裤脚。“这是梦,对不对?你说有的。我为你变过Omega,你听过他的胎动,你、你还强迫我做引体向上。”他摇晃着他,他不停倾诉爱意,他相信那一切。他们的爱。

假的。不可能的。他的想象力才没有这么精彩啊!


“当然是假的,快醒醒,蠢货。”维吉尔忍无可忍地揍醒了正在鬼叫的枕边人。

呜……但丁在一阵偏头痛中醒来,迷茫地看着怒视他的哥哥,然后不由分说地抱住他,肩膀还有些抖。

维吉尔被勒了个措手不及,但丁的半魔力量突然回来了,他还没有适应。忍着捅死这个威胁的冲动,他不停抚摸他的背脊,直到弟弟的气息变得平稳。

“维吉尔,你不会离开我吧?”但丁还不敢松手,他现在不能让维吉尔看到他的表情。那个梦太真实了。他甚至记得被撕裂开的痛感,肚子竟也应景地抽搐起来。

“不会。哭够了就松手。”维吉尔目光游移地说。

“才没有!……这是孕期的正常反应,敏感多情!不是你说的吗。”

“……”维吉尔皱眉,“你哪来的孕期。”

“?”但丁霎时惊恐地离开了他的怀抱,换作紧抓着他的双肩。“你说什么?”

“……你不可能怀孕。”维吉尔眨了眨眼,“一年前,你变成Omega去约炮时被我逮到,生殖腔被我剖出来了就没长好过。就这事你一直跟我闹。还阻挠我报仇。你忘了?还是说,这是什么无聊的玩笑?我该配合吗。”

…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。但丁脑海中跟着闪过电影胶片似的片段,但那些太蒙太奇了,但丁也无法确认它是真的。话说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,比如说,他也不太记得当年那场浩劫的细节。包括之后一直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照顾的老婆婆,临终前还执着于将白象牙与黑檀木交给他的令人敬佩的枪械师,他也不记得她名字。记不起来的就不重要。但丁一直是这么想的,并且觉得这没有任何问题。

如果维吉尔死了,他会伤心吗?会的吧。至少会伤心三天,然后……该干嘛干嘛?

但丁有些无措地捂住胸口,想了想又去摸肚子——果然,那儿只有腹肌,并没有之前一直折腾得他咬牙切齿,让他处于虚弱无法恢复状态的圆形怪物。

而且力量,力量它好像回家了一样……但丁从未感觉自己如此充盈。

维吉尔一直紧盯着但丁的表情,从他的神情看,他对但丁的反应有点满意。甚至是松了一口气。

“你骗我。”但丁突然说。

维吉尔的脸色变了。

“之所以我的生殖腔不会长回来,是因为我把项链藏在了那里,然后才转换回的Alpha。并且我拜托叛逆把我这段记忆抹去——为了阻止你。所以在塔顶不管你如何拷问我,把我打到神志不清,我都没法回答你。我甚至觉得这是对我搞丢妈妈遗物的惩罚……我的记忆确实有所缺失,但自上次你找到我,有关你的部分从来都是鲜明的。唯有一点我敢肯定:项链不应该在我脖子上,它应该和我的孩子在一起。”叛逆在提醒我;那个梦至少有一半是真的。它带回了但丁一年前不堪的记忆。叛逆承继着他的灵魂,是他最好的伙伴;他总是知道在什么时候还给但丁真相,让他卸下负担的同时也不会让他在安乐中忘乎所以。

但丁紧握着“失而复得”的项链,注视着遥远的维吉尔。他眼中静静流淌的火焰甚至让维吉尔心脏瑟缩。“所以,哥哥,这次你又想干什么?”

“呵。”维吉尔冷哼道,“孕期会使人变笨,看来是真的。”

但丁歪歪头。看样子只要维吉尔有一点不对劲,他都会打歪他那张脸。叫他再也吐不出任何伤人的话来。

“好吧,果然还是瞒不过你。”维吉尔从床底拖出一个……大号料理盆。里面盛着不多不少的黑血,其中躺着一块血肉模糊的块状物。它们散发着惊人的恶臭。“它在这。”

但丁瞪着那块东西,思维出现了断层——他没有有关这东西的任何回忆。除了……

“很不幸,这孩子是个畸形,死胎。你昨晚吐得很厉害,就生出了这个东西……”维吉尔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太难听了,顿了顿。“我试了所有的办法,它一点动静都没有。本来想趁你睡着处理掉,但你看起来很痛苦,我就先藏了起来。”

但丁摇晃了一下身子,然后就被维吉尔整个搂在了怀里。维吉尔一只手制住挣扎不休的他的妻,另一只则盖住了他的眼睛。“不要这样。是我的错。如果你再哭我就走了。”

“那你走啊!”但丁怒吼道,维吉尔差点抱不住他。“我,我,我……”但丁的哭腔惨不忍闻,那染红了维吉尔的眼眶,后者撇过脸吸了吸鼻子。“是我的错,我不应该忍不住,是我太大意了,我不该不听你的……操,我才不认他,我们的孩子怎么这么菜啊!我们根本也没怎么搞!!”

开始说胡话了。维吉尔叹了一口气,更紧地抱住了他。“没事的但丁,还会有的。我们会有的。”

“是我把项链放在体内太长时间了吗,我孕期的时候是人类,所以我的身体承受不住腐烂了,才害死他的,是不是?”但丁的思维前所未有的飞速运转着,他寻找着一切,接受这悲惨结局的借口,理由。他的好伙伴在床脚随着他的情绪嗡嗡作响,向他请愿让他帮他,像从前一样分担痛苦,封住对但丁不利的记忆。可是但丁不想。别的事但丁都无所谓,不在乎,不是他的错。但这可是他和维吉尔的孩子,是他的错误,是他跟久别重逢的哥哥闹别扭最终才造成这样的恶果,他没有借口!

“你把我那块烂肉剖出来扔了,所以它闻起来才一股腐臭味。而且这次它真的没救了,是不是?说起来……我能怀孕根本也是个奇迹了,奇迹不可能发生第二次……是不是??”

维吉尔沉默地看着他。他一个愣怔但丁就知道他什么意思。无非是“我弟弟什么时候这么开窍了”。他的沉默也再明显不过。

眼看但丁又要消沉下去,维吉尔开口了,他的语调依然很沉稳,充满蛊惑:“你想生,我有办法。但你要借我项链。”

但丁惊讶地抬头,随后警惕道:“又是项链?”

“魔界有一种恶魔,生有多个生殖腔。你不介意的话,我下去找一个给你。”维吉尔想了想,“如果你觉得这不人道,其实她们经常一下子怀太多,生完生殖腔全挤爆自己就死了。少一个反而是好事。如果他们是人类的话,就可以去找医生把多余的生殖腔都切掉,可惜他们不是呢。”

维吉尔在说笑话逗他开心……但丁惊讶地望着他,接着害羞似的垂下眼,又忍不住抬眸瞪他。就保持着一副又宝贝又恶心的神情来来回回瞅了他哥好几遍,最后还是拿他没办法似的咂嘴哼笑了两声。

“你不伤心了?”维吉尔歪头,语气哄诱。天哪,该说他是单纯还是残忍?他就只在乎他吗?这个死掉的就不管啦。

说起来,如果自己死了,维吉尔是不是也就伤心三天,或者面无表情去找另一个替身呢……但丁飘忽地想着。这么说,他们是扯平了。不愧是维吉尔呢。想到这里,但丁由衷地笑了起来。他哥哥果然比任何人都有意思。自己还是太嫩了啊。

“那我也要去,你休想拔屌无情。”但丁总结道。

“不准说粗话。再说,你不能去,你得看着这个。”维吉尔说着,掏出了一个……好大的……玩具?恶魔蛋?还是红蓝相间的。

“?这是啥……”

“不知道,从你肚子里挖出来的,它在生殖腔外面……你为什么要在身体里塞个蛋?”

“……维吉尔。”

“?”

“那就是我们的孩子吧!!!!”但丁一个爆栗砸在维吉尔头上,气得都快冒烟了。“你就没听说过宫外孕吗!就连我都知道啊!!”

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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