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敌竟是我自己

情敌竟是我自己

Summary:

本文与《贫穷尼禄求爱记》是一个背设,不过不看那文也不影响本篇理解。本期为黑尼VS黑D强强对线,可以上车走!

是琉珈的生日礼物!

警告:
作者认为本文有需要警告的内容,但为了不剧透作者选择了不细说。进来默认您愿意自动跳雷,看到不适建议继续往下看,因为所有的雷都会翻车哒~(握拳)


Work Text:

“尼禄,看你每次都不要不要的,我以为你多三贞九烈呢。结果还不是射超多。”

夜无灯,恶魔猎人的脸恰好隐在黑暗中,脸部以下被色批月光照得发光发亮。正印出他身下被他魅力征服的男人一张痛苦又不耻的脸。

尼禄听了这话勉强把爽到翻过去的眼珠子翻回来,正对上一对颤巍巍的巨乳,油亮的八块腹肌,乃至他们相连的部位。自己的东西是怎么被对方吞吃的,他又是如何故意磨磨蹭蹭地玩弄他,任尼禄刚刚射过的东西如牛乳般丝滑顺过彼此银色的耻毛,还有斑驳血迹点缀其中。昭示他意乱情迷的罪状——这本是单方面的,但是对面的恶魔总有办法将它变成一场合奸。尼禄看了一眼便闭上眼转了过去,表情像见着什么不可思议的脏东西。自我厌恶清晰地印刻在他脸上。

但丁硬是将他掰过来,尼禄憎恶地瞪他,下一秒他像一条鱼一样奋力弹起,一啖口水不偏不倚正中但丁。

“傻逼。”他说。眼中的不屑犹如实质,凡是有心的生物不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
恶魔猎人呆了一呆,随即发出一声冷笑,缓缓拭去脸上的脏渍。尼禄警惕地睨视他。接着他俯下身更深地摁住尼禄,凝眉注目的样子宛若任何一对热恋中的情人,或深情或试探。然后他行动了,他一动尼禄就知道他要什么。尼禄挣扎得特别厉害,可惜现在那位才是上帝。对付这个敏感的雏儿,只消他换个角度,或转一转身体,身下紧紧咬合小尼禄的地方便足以限制尼禄的动作。该死——在但丁咬住他后颈的时候,尼禄不堪重负地呜咽一声——那是他的敏感地带。结果尼禄还是被他亲了个满脸口水,好好的挑衅生生搞成礼尚往来的调情。

“尼禄,我来提醒一下,你可是吐痰在但丁脸上哦?能和你最爱的但丁做爱,你倒是有什么不满呢。难道我的床技不好吗?”

“你的技术比但丁烂多了。”尼禄哼道,铆足了劲假装自己一点都不爽。该死的身体却有自己的想法,不管不顾的又泄了超多,而他确信对方能感觉到。真他妈的。

“哈哈哈,你误会了。”恶魔左支右绌地摩擦着尼禄,他知道尼禄越爽,他就越痛苦——这小家伙是这样爱着但丁。这真是人生一大快事。“我并不会做这个,这都是从他的记忆读取的。你以为你的但丁跟你似的,还是纯净水呢?然后呢,你们根本没做过。我知道。”他得意洋洋的语调简直和但丁如出一撤,要是他能动早就赏他当脸一脚了。当然了,要不是他和但丁长得一样,声音也一样,就连气息也是无法抗拒的。尼禄又怎么硬得起来呢。


事情发生在两周前。

这天和往常似乎没什么不同,尼禄一个人留在事务所,熟练地接通了邻居的电线——显然他们又没电了。不过这次不是没交或者忘了交,而是但丁又偷钱了,把尼禄放在保险柜的钱偷得一干二净。尼禄觉得他又去赌博了。摸着顺手牵羊来的光,尼禄开始修整但丁喝醉时砸坏的各种家具。尼禄从来不阻止这个酒鬼,也不在“约会”以外的时间挑衅但丁(在尼禄看来,和但丁不定期的约架相当于约会)。怎么说呢,有些东西宜疏不宜堵……但丁还没跨过那道坎。他可以理解。讲道理,如果有个人长得像姬莉叶气质也像,他也是会躲得远远的……不过应该不至于到恨的程度。毕竟他可没杀了姬莉叶。

对但丁来说应该更难吧,因为蕾蒂说过,尼禄的气息和但丁亲手杀死的兄长一模一样,对但丁而言,接受尼禄等同于要把死人的脸寸寸缝起来又一点点拆散开,周而复始,直到有一天但丁看到尼禄,真切地意识到这是另一位,再也没法拼凑出原人的形状。虽然尼禄不太明白,估计痛楚和洗纹身差不多的效果吧。

但尼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但丁是他的偶像,也是他的灯塔,一个里程碑。他不允许他活在过去,不允许他成为不符合他期待的人,做些毁灭他信仰的事情。但丁必须比他更强大,不然怎么配驻扎在他心中引领他,站在这个世界的金字塔尖端?他不否认他是一位过激粉丝,因为但丁值得。不管是对但丁还是自己而言,但丁都必须要跨过去。否则……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恶魔的。当然了,他是那么爱他。而但丁招惹了他,就必须付出代价。

说实话,尼禄仍不确定他们应该到达哪里。正像但丁放置他一样,他也以自己的方式同他客气——这也是他始终保持观望,而没有以同居人自居大发脾气的原因。但他毋庸置疑的无法轻易放下这里,就像是有某种力量的牵引——比如说,家。之类的。

……有人在敲门。

来者成功敲断了尼禄的思绪。尼禄不仅不想动,还想杀人。

这个时候一般客人可没有胆量靠近这栋建筑,莫非生命垂危,又怎么会有闲情敲门呢。最重要的是——门外那熟悉的气息。以及隐隐作痛的他的恶魔右臂。

静待了一会,对方坚持不懈,而尼禄手上这件工作基本完成,才幽幽起身去开。

——果然是他。

又不像是他。没有烟味,没有酒气,也没有恶魔臭。连带身上那种连日阴雨连绵的气场也消失了。也就是但丁既没下海也没去猎魔,脸上甚至挂着“快让我亲一亲”的暧昧笑容。他到底干什么去了?而且为什么要敲门啊……

尼禄迟疑了一会。“你不是去赌场了?”他其实不是想说这个,只是对方脸上的笑容引他狐疑。他不确定如果真的抱上去会不会得到一拳。

“尼禄,这么小心翼翼,真不像你。”但丁邪魅一笑,挤了进来,几乎贴着尼禄的脸擦过去。尼禄触电般地退后了——他仍不确定他的意思。这也太快了吧?

“我还以为你需要更多时间。”尼禄谨慎地观察他。他还是认为但丁正在赶他走的方式上另辟捷径。

“怎么会,我一刻也不想等,甚至不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要忍耐呢。”但丁拉着他坐到自己大腿上,富满暗示地摩挲他的脸,视线深情,笑容魅惑。

尼禄制住他的动作,然后把脸埋到他脖颈间,左嗅右嗅,同时上下其手,一套操作下来眉间更紧了:“奇怪……”

“别找了,没有魅魔也没有什么魔纹。我就是我。”但丁凉凉地打断他,“你到底要不要?”

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啊。尼禄想。


于是尼禄就任但丁把他推倒在事务所谈事用的沙发上。尼禄一眨不眨地盯着他,连对方的一滴热汗是如何滑落,如何滚到他身上和他的混在一起,又如何被豹叔卷起舌头浅斟慢酌。在他眼中都是一帧一帧的慢镜头,就差没拿相机记录了。

“需要我帮你脱?”但丁挑逗了半天,嗤笑着蹭了蹭他的勃起,“你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被强迫的黄花大闺女……你在想什么?”

没什么,他就是很震撼自己居然真的是弯的。他本来觉得但丁如果是直的他们就这样一辈子也无所谓……实际上也没有非要更进一步的理由吧。他们的关系又不是非得OOXX才能证明。不过现在说这种话未免太扫兴,所以尼禄保持了沉默。就在但丁把他脱到赤条条,并把股缝压在他那活儿上时,尼禄忍无可忍地握住了他的肩。

“你就打算这么坐下来?”尼禄现在的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惊恐了,便秘三天不能再少。

“怎么?”但丁哈哈道,“你的心理障碍已经堪比丝绸之路了,真开了你的苞还不跑到十万八千里远?我可是个很大方的叔叔~会照顾你的,安吧。”

尼禄沉吟,尼禄叹气。“你过来一点。”

“哦豁,没想到你是这种类型啊,还要叔叔亲亲才能动起来?好吧,我就好人做到底……”

“再过来一点,闭上眼睛。”

但丁哼笑一声,无所谓地闭上了眼。

下一秒,随着一声震耳发聩的拆房声,但丁飞上天化作了星星,事务所应声四分五裂。尼禄全副武装地站在废墟中,将右手中阎魔刀的力量尽可能积蓄在鬼手上,脸上也挂起鬼畜的微笑。


“1、3、5、7……9。”随着他尾音落下,但丁的身影准时出现在视野中,也是尼禄的攻击范围。尼禄弹起腾空,跃起再跃起,一个漂亮的二段跳接鬼手,拳头一挥,鬼手一吸,有来有往,绵延不绝。那叫一个拳拳到肉,旋律优美。打出了动次档次,打出了人中之龙。若不是尼禄无法在空中坚持这么久,怕是能将人扁至肉泥,拿去卖都不会有人怀疑。最后一击他贯穿了但丁,连带着人一起流星坠地二次伤害。落地以后再以刀代拳钉住,流利得如同杀鸡取血。这还没完,他掏出一捆魔藤,魔光流转,魔具呈蛛网状散开,将猝不及防的恶魔猎人五花大绑,还是永恒不变的经典SM情趣结——不难看出原主人的恶趣味——这是刚刚他们脱衣秀时,他瞄准放这玩意的地方顺的。照理来说,但丁与征服魔物的契约只有他们之间有效。但是与但丁魔力相近的血亲能否使用呢?尼禄顺便解开了一个心结。

“别装死,我没打到你心脏。回答我几个问题,我让你死得轻松一点。”尼禄低声威胁道。

“咳……咳……”窒息了半晌,实际上“但丁”已经死了好几回了,只是这具身体的治愈能力值得称道。“你、是什么时候……发现的?”

“从一开始,但丁不会这样笑。而且最重要的是,某人对自己的兄长太过尊敬,巴不得躲我十万八千里。”说到这里尼禄不明意义地哼一声。“他不会无所谓地拿他的身份跟我调情的,至少三年内不可能。我不知道你什么恶趣味,但但丁决不会以此为傲。他就算做,第一次起码也会狗血淋头苦大仇深一下。或者一而再再而三向我确认这是不是我想要的——他可是绅士到令人恼火的程度。不像你,不知廉耻的老油条。你学得了他的表象,却永不可能理解他的内涵。”

“哦~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个形象。了不起,过去的三个月我一次都没听你说过啊?我好像更喜欢你了。”

“不准用他的脸笑!”尼禄暴怒地扇了他一掌。

“喂喂,容我提醒你一下,这好歹也是他的身体啊。你要真杀了他也会死哦?”

“我知道。”尼禄说,“这又怎样?既然是但丁就更得千刀万刮了,让你逃出去还得了。既然他这么没有求生欲,连你这种货色也摆不平,他想死,我他妈今天就成全他。”

恶魔观察了一会,发现尼禄是认真的。不禁蹙紧了但丁好看的眉,尼禄忍住了抚平它的冲动,化悲愤为力量又扇了他一拳:“不准用他的脸哭!”

这下“但丁”两边脸都肿了,还怪对称的。“你想问什么?”

“你是谁,什么目的,但丁在哪里。”

他的俘虏桀桀怪笑起来:“‘但丁’在哪里?不正在你面前吗?”

他的门牙顷刻被卸掉了。因为门牙漏风,恶魔发出抽痛的声音,当然没多久就长回来了。但痛楚却是实打实的。尼禄目中阴沉的火焰毋庸置疑,感觉他再皮几句,尼禄能折磨他上三天三夜。太可怕了,这就是恶魔猎人吗,只要被恶魔附身,爱人也照杀不误是吗……这家伙比但丁难对付多了。恶魔缓缓转动但丁的眼珠子,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?

尼禄脸上写满了“逐渐失去耐心”,就在恶魔打算再试探几句时,尼禄的血拳到了,一下,两下,三下,他木着双眼,直到把恶魔的脸砸得稀巴烂,直到束缚的魔界蔓藤因为但丁恶魔的嘶吼而自动散落,直到面前的人类彻头彻尾地变成恶魔——

不过不是红色的,而是黑的。虽然长着但丁魔人的样子,但他通体乌黑,像是但丁魔人中了什么诅咒。

“果然是冒牌货。”尼禄嗤笑道。“不过这才有点意思。来吧,杂碎,我看看但丁的魔力你拿到多少。这么好拿的话干脆我吃了你算了,反正那家伙也不是我的。”

恶魔是但丁魔人的时候似乎没有多少理智与情感,他嘶吼一声便俯冲下来,贴脸就是一个末日审判。


尼禄输了。

嗯,他没看清多少招式,毕竟他的恶魔血比较稀少嘛,他已经尽力了。眼下他难逃被骑的命运,更糟糕的是对方不怀好意的目光从他的前面绕到了后面。恶魔(已经变回人形)一拍他的屁股,为那弹性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。尼禄背对着他,不禁被但丁的声线给震住了。
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。我知道了,你希望我来点粗暴的,是吧?”“但丁”笑道,褪下他的裤子就想把老二塞进去。尼禄却呻吟一声抖开了雪白的身子。“这个我真的不行。”他扭过头来说。他本就生得阳春细雪,眼下一委屈一噘嘴,双瞳剪水顾盼生情,朱唇皓齿我见犹怜。一时间玻璃哐当声不绝于耳,“但丁”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。

——草,这就是传说中心碎的感觉?“但丁”摩挲着下巴,无意地垂下眼角,语调也变得极尽宠溺。“我会很温柔的,放松点好吗?”

有那么一瞬间尼禄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,接着是彻底的溺毙——该死,这太但丁了。他垂下头,颤抖的身子出卖他稍许。

他,做梦也常见这幕,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。

尼禄在对方的揉弄下闪动着银色的眼睫,娇美不可方物。当然,眸中暗流涌动的怨恨流露他的杀欲。恶魔时不时去吻他那张不甘又堕落的脸,他的笑容越来越虔诚而温柔——如果尼禄看得到的话,他会发现在这一刻,恶魔与但丁的心灵合一,已无分你我了。但丁清醒的一瞬——因为他没见过现实的尼禄摆过这种表情,半梦半醒间,稀里糊涂的恶魔猎人以为自己又在做梦,所以他默许了自己的犯规行为。

但丁那根令人恐慌的老二已然戳到了入口,尼禄喘一声,反射性地挪开了自己。但丁挫败地叹息,又将他抓了回来……能看得出来尼禄似乎放弃了,甚至在配合他的动作竭力制止自己的本能。数度失败后,他回握住但丁的手,一副委屈包子脸表达他对自己无能的惭愧。这击中了但丁,怜爱之情迅速占据上风,后果是让尼禄嘴上我可以身下又一怂。但丁只能悻悻地揉弄自己——他也软了那就没法玩了。接下来但丁不断地进攻,尼禄不断地道歉,两人互相安慰爱抚。天亮,堂堂恶魔猎人愣是跟人玩了一晚上人捉泥鳅。

天大亮,室内一片混乱,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群P事后。尼禄下意识叠起了被褥——他还继承着孤儿院的习惯。“去煮早餐。”他很自然地对但丁说。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在厨房里全副武装,甚至架好了女仆围裙的但丁正在小心地试一口汤的味道,才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。

碗摔了,如梦初醒的恶魔慌乱地捂住脸:“不对,我在干嘛?”重新抬起脸的时候,他的眸色就像血水渗进了湖水,表情更与慵懒的恶魔猎人云泥之别。蓦然回首,发现尼禄已经换好衣服。“我去做一个委托。”尼禄说,“别乱跑,我会带钱回来。”

“但丁”玩味地挑挑眉:“知道了,老公。”

回应他的是震耳欲聋的摔门声,那力道中的情绪让“但丁”流里流气地吁了声口哨。


尼禄熟门熟路地来到蕾蒂门口——之前为了掌握但丁的信息,他曾在附近蹲守过一周。还没近门却感到右眼狂跳,鬼手与之呼应地疼痛起来,浓重的血腥味紧接着扑鼻而来。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,仿佛掐准他来。尼禄咬牙破门而入。

血,血,血,到处都是血。熟悉的红色大衣首先闯入尼禄眼帘。男人跪坐在女人身旁,怜爱般地抚摸着她天鹅般的脖颈,可他脸上冰冷的微笑却像一个无声的警告。蕾蒂光裸着上半身,破抹布般的热裤昭告着她经历了什么。鲜血从女祭司雪白的身子蜿蜒而下,犹如雪堆上散落的梅花。她双目无神,眼看是不活了。

“……”尼禄攥紧了拳。他在蓄力。

“她还没死。”恶魔用但丁特有的又低又慢的声线悠悠开口道,“你想救她吗?”

尼禄凝神静听,发现他说的是真的。“你想怎样?”

“自己脱。全部脱掉。我爽了就放过她,要是你表现不好——接下来就是翠西。或者帕蒂。或者其它人。”恶魔懒得掩饰自己地咯咯坏笑起来。“这是对你一晚上扮猪吃老虎的惩罚。真抱歉了,那混血杂种太了解你了。我相信他的经验和直觉是不会错的。我真得夸夸你,不仅直觉敏锐,还能屈能伸,想出了这么个方法拖延时间搬救兵。你想得没错,这个女人知道我的事。不过何必这么费事呢?你想知道什么,问我不就好了嘛?”

尼禄努力无视“但丁”刀剜般的视线,很干脆地把自己剥了个精光,连内裤也不留。“从她身上下来。”他说,“全世界的杂种都比你干净。”

“你吃醋了?”恶魔笑弯了眼。尼禄凝视着那个笑脸,眉头几乎夹在一块了。

“尼禄,放松点,我对你没有恶意。”“但丁”像只老虎般缓步轻移,向尼禄的一切迫近。“做我的宠物怎么样?我不像那家伙,我会珍惜你的。”

“不要答应他!”蕾蒂猛地坐了起来,这引起她撕心裂肺的咳嗽,准备捂胸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。她梗着脖子说下去。“尼禄,我没事的,现在他还杀不了我。但丁的本能会阻止他。一旦你们结合,让但丁的灵魂满足了,他便会困在二重身为他编织的美梦中再也回不来,他们会彻底融合的!”

“多嘴。”“但丁”阴沉地望了她一眼,那目光似有魔力,蕾蒂瘫了下去。

“你愿意做到什么程度?”尼禄歪头,“珍惜我?”

“我可以扮演你想要我扮的一切角色。就算是你的父亲也是可以的哦。”

“不再和别人上床?”

“我没睡她啦,她习惯裸睡,我只是跟她打了一架而已。”

“好,我会看着你。一旦你有僭越行为……”

“睡你不算僭越吧?”“但丁”摩挲着下巴补充道。

“睡,睡你妈的。”尼禄摆摆手。


某天。

激情过后,恶魔捧起他的脸。

“喂,这又是什么PLAY,‘初恋的感觉’?”

“……尼禄。”他的声音比以往都要沉,“你只要是‘但丁’都可以吗?”

“是啊。有什么问题?”

“如果以后有更强大的恶魔将我打败了呢?将我驱逐出去,将这附身体据为己有呢?”恶魔忧郁地说,“你也会接受吗?”

“我只认但丁,只要有但丁的记忆,性格,能力。并且一样爱我。我为什么不可以呢?”尼禄不屑地顶胯,明示自己被打断的不悦,“你会永远是但丁,但丁只有你一个。不是吗?”

“你在背叛我!”但丁突然厉声咆哮道。然后他歪头紧紧迫视着尼禄的脸,像是盯上河马的鳄鱼。不放过任何一丝突破的机会。

要在以前,尼禄是会为这种话皱眉的,而如今他只是懒洋洋地笑了,就好像他从未继承过什么斯巴达的灵魂,从未将但丁放在眼里。“是你先的。要知道按我们的行规,被恶魔附身的人类只有死路一条,你自称站在人类这边,却不愿意死在我手上。那你总得有点用吧。好了,这是什么正义PLAY吗?我们继续?”说完他暗示性地顶胯。

他没有回应,或者他回应了:空气中越来越浓稠的力量近乎碾碎尼禄的心脏。后者冷汗涔涔牙关紧咬,却仍一副无所谓的笑容——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法撼动他的心灵。恍若但丁的一切都不值得。

一滴、两滴。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打在尼禄坚若磐石般的面容上。尼禄抬起眼,才发现但丁已然泪流满面。

“……是的,我想起来了。我就是但丁,但丁就是我。根本没有第二个人。”

奸计得逞的精芒划过尼禄漂亮的虹眸,腊尽春回,柔软的笑颜照进虔诚者的心。但丁听到那两片玫瑰花瓣般的唇呓语着他的名字——明明从未失去,却仿佛遗失了它一万年的名字。那语调里的爱从未如此充盈,满到甚至令但丁捂住胸口,让甜蜜的窒息和电流肆意打乱他的呼吸。他深深感到安全,再也无需逃离。

“欢迎回来,但丁。”


后记:

“尼禄……我真的杀了很多人,我总是梦见他们。我该怎么办?我是不是该死?”但丁的心魔虽然吞噬了二重身恶魔,但其身为二重身时的记忆和情感却也得以留存。融合后但丁的人性占了上风,因此无辜的恶魔猎人常常以泪洗面,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十次了。

可怜的但丁,白担了不属于他的怨念和罪孽。但是他是但丁的恋人,恋人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存在的不是吗。他会处理好一切的。

“没关系,反正已经万死难咎了,你现在是恶魔猎人了,活着比死有用多了不是吗?”尼禄说,“这样吧,以后DMC的猎魔任务都不收费,你去做。我来经营事务所。我不像你,我不挑活。”

“我怕你太辛苦了,而且这么做先不说有没有恶魔,蕾蒂首先会指责我扰乱市场,接着周边的恶魔猎人都要来找我了。还有那些滔滔不绝的委托人,你应付得来吗?”

“哎呀,忘了我们还欠蕾蒂很多。那你去孤儿院或者养老院什么的做义工吧。”

“还是让他们来找我吧!”但丁立马装模作样地吹口哨,又恢复了他的英姿飒爽。

“那这样,收费照收,收来的钱捐给信得过的慈善机构——我会委托翠西调查。怎样?”

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呢,”但丁说,“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会折在我手上,我也没做什么啊……”

尼禄赏了他一个爆栗子。“闭嘴吧,花孔雀。”然后他绕开但丁快步走,像甩一块牛皮糖。

“尼禄,”但丁叫住了他,“你恨恶魔,你恨自己是恶魔之子,那么你恨过我吗?你恨我当初不认你吗?”

尼禄回过头:“我会更爱你,两边都是。因为你为了我控制住了自己的恶魔;因为你选择成为我的但丁,而不是为了成全‘叔叔’这个虚名背叛我们的爱情。”

便宜亲戚遍地开花,但真正投其所好、善解人意,又愿意倾其所有支持的,又有几人呢。但丁给过他选择,也给了他结果。他最终翻越过去,成为了尼禄想让他成为的人。他是最强、最棒的。他的但丁。

但丁没有辜负他,他必对他至死不渝。

……虽然有点无聊吧,其实他还蛮喜欢从前那个对他爱答不理高不可攀的月亮但呢。但满足于自己驯养的成就,也是应当的结果吧,不然这世间的意义就塌陷了。不是么?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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